若有怨尤就去找皇上赐旨,把上头的名字改了。
我姜长卿绝不多说一句!」
周佩儿语噎,姜长礼恨恨地看了我一眼,牵着周佩儿的手,当天就搬出了姜家。
宝芝偷偷跟我说,他们一路去了城阳侯府。
果然,第二日,城阳侯夫人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来我家兴师问罪了。
城阳侯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押人时,我正和昭阳公主在一起。
她与我年龄相仿,从小便是好友。今年成亲后,便住进了皇上亲赐的公主府,与我来往更加便利。
我打发走来报信的宝芝,将昨天的事讲给了公主听。
「哦?在别人的府邸随意登堂入室,还妄图管教别人家的嫡女?此事真是闻所未闻。本宫随你一同去听听。」
我跟着趾高气扬的嬷嬷去了前厅,公主则隐在前厅屏风后喝茶,所有人都不曾察觉。
城阳侯夫人周氏此时和母亲坐在上首。即便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,也遮不住满身穷人乍富的做派。
她曾是太后身边的宫女,因擅长侍弄花草,得了太后重用。后因在一次叛乱中救了太后一命,得了太后指婚,嫁给了城阳侯。
「见过城阳侯夫人。」
我依礼制对她行了晚辈礼。
「跪下!」
她眼神轻蔑,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。
我直挺挺站在大厅中央,不卑不亢地回敬:
「我一跪皇恩浩荡,二跪父母长辈。城阳侯夫人恐怕受不起我一拜。」
周氏闻言脸色一变,她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几跳:
「好啊,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。」
「佩儿当初要嫁你们姜家我便是不同意的,一个嫡女嫁给你们家庶子本就是低嫁。没想到进门了竟还要受你这小姑子的气。」
「我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,日后岂不人人都要小看了我城阳侯府?」
她朝身边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,那人撸起袖子就要往我身上招呼。
「啊呀——」
宝芝上前一个窝心脚,就将她踹出去两米远。
这丫头耍坏,故意将她往城阳侯夫人身上踢。主仆二人齐齐跌落在地上,抱作一团。